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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A疑案系列:前休斯敦球员萨姆-马克
  •   1989年3月31日凌晨4点半,爱荷华州立大学篮球队主教练琼尼·奥尔在宾馆房间里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奥尔接起电话,很快就傻了。

      电话是爱荷华州助理运动主管大卫·考克斯打来的,他告诉奥尔:萨姆·马克和他们学校一名橄榄球队员一同持枪抢劫,两人都被打伤了,现在正在医院,由持枪警卫着。

      “什么?你确定?”奥尔木然地在电话里问道。萨姆·马克是奥尔手下最出色的球员,一名18岁的前锋。

      身高2米01的萨姆·马克是从索恩里奇高中毕业的,是赛区的最有价值球员。由于学业成绩不合格,马克在爱荷华州大的第一年不能参加篮球比赛,也就是说,1988-89赛季还只是他为奥尔打球的第一年,而他已经成为队中最全能最有天赋的球员,并且已经展示出能打进NBA的潜质。

      1989年3月30日,萨姆·马克和橄榄球球员列文·怀特在爱荷华州艾姆斯的Kmart买了一盒子弹,然后到一家便利店买了两瓶40盎司的啤酒喝,等到打烊的时间去“汉堡王”。

      不到11点,马克把他的红色福特车停到林肯209号“汉堡王”的停车场,只有两个顾客在里面用餐了。马克下车,在停车场撒了泡尿,然后把他的灰色运动服蒙到脸上,并戴上一副深色的太阳眼镜。怀特把子弹装进来福枪,戴上一顶红色的帽子,把高领翻上来挡住脸,只留下眼睛在外边,枪就藏在蓝色夹克下。

      餐厅挂着一张篮球队的海报,当中最打眼的就是马克的脸。店里只剩下三名店员,22岁的艾米·柯内克就盼着下班了。她把水放进水槽,准备清洗牛奶搅拌器,突然听到一声枪响。

      艾米吓了一跳,看到在前台到厨房之间的通道上有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高个男人拿着把来福枪。艾米没有被发现,她赶紧爬出落地窗,飞奔到街道上,跑到一辆车旁,求车上那两个陌生人让她进去。那两人很快载着艾米去了只有几个街口远的局。

      而在“汉堡王”店内,马克和怀特将店员和顾客赶到冷藏室内,马克把收银机里的钱一扫而空,怀特则用枪口指着经理,让他把办公室保险箱内的钱全部拿出来。短短几分钟,他们俩已经抢到1600美元在手。

      警车很快到了,约翰·伯内特和爱德华·莫顿看到一个店员疯狂地指着后面,他们把车前灯打开照向那个方向,发现马克和怀特正矮着身子往店内用餐区后方的门跑。莫顿拿起枪,打开车门,藏在门后;伯内特则拿着他的跑向那个角落。马克和怀特已经过了第一道玻璃门。

      怀特举起他大衣下的来福枪,莫顿一直对他吼着让他放下枪,而此时另外一名已经穿过停车场到了屋后。当怀特抬起枪向瞄准时,莫顿向那个方向开了三枪,见怀特仍然没有放下枪,伯内特也开了六枪。玻璃碎了,怀特和马克还没来得及跑回餐馆就都倒在地上。

      几名慢慢包围过去,钞票、玻璃、一把刀和一把枪散落在地。伯内特走进餐馆,怀特的脚被击伤了,倒在地上,手里仍然拿着那把来福枪。伯内特命令他放下枪,把手放到脑后,怀特照做了。

      马克仍然向厨房方向爬,在反复命令他停下来放下武器后,马克终于把手放到头上慢慢站了起来。马克的臀部和大腿后面中了枪,血顺着他的腿流下来,也从裤子渗出来。

      抢劫发生24小时内,爱荷华州大取消了马克和怀特两人比赛的;3天后,检察官在持枪抢劫罪之上又加了和进行恐怖活动两条重罪,如果成立,马克和怀特将面临55年的刑罚。

      马克说他从没想过要做抢劫餐馆这样的事情,他把整件事责备到怀特头上,说自己是被怀特参与抢劫的。

      怀特来自一个破碎的家庭,母亲失业,父亲又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他来到爱荷华州只有一个原因——打大学橄榄球比赛。而怀特带到爱荷华还有他的犯罪史,他在加利福尼亚州曾两次因抢劫。

      怀特后,爱荷华州大橄榄球队可没指望他什么。和马克不一样,怀特不是橄榄球队的重要球员,他从来没有打过先发,而篮球教练奥尔竟然是惟一一个来看他的人。怀特明确婚外沉沦告诉奥尔,他们确实抢劫了,而且是有的,抢劫是马克策划的,目的是搞到一笔钱以购买可卡因。

      怀特请不起律师,由公共人代理,4月28日怀特成立,被判25年,他的橄榄球生涯就此结束,生涯开始了。

      萨姆·马克的姐姐乔伊斯请人找了艾姆斯当地最好的律师雷·罗森伯格,罗森伯格与马克的家人谈了两天之后,答应为马克,并同意马克先拖欠一部分律师费。萨姆·马克对律师所说的,和他告诉奥尔教练的一样——是怀特计划并马克一同去抢劫的。

      随着审判日期的临近,罗森伯格意识到他和他的律师公司无法从马克那里得到律师费,马克没有钱,他家也已经无钱支付。除去最初的5000美元,他们又多出1000美元的开支,马克拖欠的费用很多,罗森伯格本可以此为由不再帮马克,但如果马克被,他就要被关上50年。罗森伯格最终决定在拿不到律师费的情况下继续为马克打这场官司,因为如果马克被判无罪并最终进入NBA,律师们就可以一直得到补偿费用了。“我们对打这场官司有很大兴趣,”罗森伯格说,“我们有两个律师打篮球,他们超级喜欢篮球。”

      “审判期间只要休庭,你常可以看到萨姆在法庭旁边行政长官的办公室里跟女孩子们闲谈,”罗森伯格说,“她们都喜欢他,甚至正式他的一个也在他离开法庭时对他说‘祝你好运,萨姆’。萨姆在那个群体中很受欢迎。”

      经过一段时间的审理,检察官的陈述中主要提出的是“萨姆·马克如此热衷于赚钱,他(抢劫)的目的是买250克可卡因,然后转手卖出去,以挣更多的钱”。和马克一同抢劫的列文·怀特在法庭上反复说是马克策划这次抢劫的,目的是倒卖毒品。

      罗森伯格则提出疑问:马克有较好的家庭背景,没有犯罪及与毒品有关的记录,拿着大学学金,而且有机会打进NBA,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抢劫“汉堡王”呢?这是一个较难挑战的逻辑和常识。

      马克的教练奥尔也被请上法庭为马克平时的行为,奥尔说:“他有的前景,毫无疑问。”奥尔与怀特两个证人身份的对比是如此鲜明——篮球先生VS已经被的。“奥尔的证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一个律师说,“这是一个爱荷华州最受欢迎和尊重的人在为萨姆·马克。”

      最终陪审团宣告马克无罪,检察官、和当晚在“汉堡王”的目击者都非常吃惊,就连奥尔教练也很吃惊。“当他无罪时我了,”奥尔说,“该死!他们可是抢劫了汉堡王呀!”

      无论如何,萨姆·马克就这样了。不过事后奥尔去伊利诺斯州找到马克和她母亲,告诉他们马克不要再回爱荷华州大了,“我想他最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马克转学去了亚利桑那州大。